第四百三十五章分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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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夫妻走到近前，果然跪在門外的是雲瑤。
雲瑤見到喬謙修和蕭佳人，微微垂了頭，欲言又止。
蕭佳人沒有立刻讓雲瑤起身，而是走進了屋裏，屋裏萬紅菱正坐在椅子上喝茶，見蕭佳人進來了，放下茶盞：“剛想讓杏花去請少夫人，沒想到少夫人就來了。”
蕭佳人坐在對面的椅子上，看著萬紅菱。
“這事兒怎麽都說不過去了，魏家的家主母上門，雲瑤招待不周，這罰也得有個說法，怎麽罰還得少夫人做主，一個不留神兒被人家說了去，可是咱們喬府沒有臉面，一個妾室掌家，就是小氣。”
“萬姨娘，你還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麽回事？”蕭佳人臉色沈下來：“再者，魏家的家主母上門不還是因為二房的夫妻之間的事情嗎？你這個做婆婆的不拿事兒，怪雲姨娘招待不周？是我早晨的話沒說清楚還是你沒聽清楚？”
“少夫人，這些年你沒進門的時候，我萬氏也是喬府當家的主母。”萬紅菱不怒反笑：“你這口口聲聲的萬姨娘，可是家裏老爺的意思？”
蕭佳人端起茶盞慢悠悠的抿了一口：“是我的意思。”
“你還做的了長輩的主？”萬紅菱看了一眼喬謙修：“還是說，在大少爺眼裏，這喬家的人從來就算不得什麽？上京可不比鄉野的地方，老少不分是要被人家笑掉大牙的。”
“後宅就是後宅，女人家的地方何必勞煩外面做事的爺們，萬紅菱，你說我沒來之前，那也是之前了，如今我做的了這個主母，自然有我的說法，你二房想要怎麽過盡可擺上來說，別說我護著雲姨娘，這宅子裏若是亂了，那才叫別人笑掉大牙呢，別的不說，我做不起主來，丟的可是皇上的臉面，你別忘了，就是男子之間也要說一句好漢不提當年勇。”
蕭佳人偏頭：“梅蘭，請雲姨娘進來。”
梅蘭出去扶著雲姨娘進了屋，蕭佳人心裏就忍不住嘆氣，這人就不能太軟弱了，萬紅菱這麽作妖，還不是因為玉瑤軟弱？讓跪就跪？
“說說吧，今日魏家主母來是什麽意思？雲姨娘如何的招待不周？”蕭佳人看了一眼喬謙修：“謙修，這些事情別勞煩你也操心了，到了飯點兒，怎麽不見公公過來用飯？”
喬謙修也不擔心蕭佳人吃虧，輕聲：“別氣壞了身子就好。”
讓喬謙修走了，蕭佳人直接拍了桌子：“一個個的都當我是軟柿子嗎？以為我一個大王莊的農女管不住你們這些上京的婦人？上京再大，這是喬家，喬家的事我蕭佳人還真就管的了！”
萬紅菱剛要說話，蕭佳人一個眼刀就過來了：“你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吧？過去的既往不咎已經是對你客氣了，你竟還覺得進了一趟宮裏，皇太後就能給你撐腰了？錯翻了眼皮還不自知，你二房事情難辦，那也是你二房的事情，魏家的家主母又沒找到我頭上來，搬出來個魏家想壓著誰？”
突然發威的蕭佳人讓雲瑤心裏沒底，這會兒更不知道如何說話了。
蕭佳人見萬紅菱氣得渾身亂顫，冷哼一聲，看向了雲瑤：“雲姨娘，如何招待不周了？”
“那魏家主母說是要分家另過，當時剛巧妾身在那邊兒，便說了句這事兒得當家主母說的算，是妾身言語有失，讓萬姐姐丟了臉面。”
“丟了臉面？”蕭佳人冷哼一聲，看向了萬紅菱：“你覺得丟了臉面還是覺得分家另過這話提起來了，雲姨娘不該聽到？更不該接話？”
萬紅菱沒想到蕭佳人變臉這麽快，一時間也是火氣上湧：“蕭佳人，你不也是仗著皇上給撐腰嗎？試問這滿上京，誰家新媳婦兒過門就做主母？你既然說分家另過，意思是要讓我們二房出去了？”
“想出去可以說出來，分家是男人們做主的事情，萬姨娘有句話說的分毫不差，我就是仗著皇上給我撐腰，你有何不服？”蕭佳人聽到外面有腳步聲，微微揚聲：“既然萬姨娘想要分家，不如今兒這事就說開了吧。”
喬振邦一腳門裏一腳門外聽到這話，頓時臉色都黑了，坐在外間的椅子上，看喬謙修：“謙修，分家的事你怎麽看？”
“既然住在一起也不消停，分開沒什麽不好。”喬謙修頓了一下：“我和佳人外面有處宅子，想著搬出去住了。”
“謙修啊，這喬家是你管著的，哪裏能搬出去？”喬振邦聲音略沈：“是為父惹得麻煩，便由我來吧。”
說罷，站起身：“喬福，去把二少爺找回來。”
喬謙達被找回來的時候渾身都是酒氣，坐在廳裏也是東倒西歪的。
喬振邦坐在主位上，看著雲瑤和萬紅菱，最終目光落在了蕭佳人的身上。
“今天這事兒本不是什麽大事，不過既然有人想分家，不如就分開的好，免得在一起久了總是鬧是非。”喬振邦說罷，看了一眼喬謙達：“喬家在上京產業不多，宅子倒也有幾處，萬氏帶著謙達兩口子住在安慶街的院子去吧。”
萬紅菱頓時炸廟了：“喬振邦，你想一腳踹開我們母子？”
喬振邦沒理她，而是看著喬謙修：“人搬出去圖個消停，家裏的事卻不能分出去做，那些個買賣你管著，每個月按照分例差人送過去就好。”
“好。”喬謙修沒猶豫，答應了。
喬謙達瞇著眼睛看完全沒把他當回事的父子倆，笑出聲了：“爹，既然分家就分清楚的，別整那些沒用的，做買賣我不行，銀子我還認得，那些該是我的產業做價，把銀子給我，我立刻就搬出去。”
“你要多少銀子？”喬謙修問。
喬謙達彈了彈袍子：“一百萬兩。”
坐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蕭佳人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喬謙達，說心裏話，如果萬氏娘幾個真的出去另過，給一些銀子也無妨，可是一百萬兩？她就笑了，還真當現在的喬家是以前？
“喬福。”喬謙修叫來了喬福：“去把賬房的人叫來，順便也把最近兩年的賬目都那過來吧。”
喬福應聲出去了，片刻功夫便進來了四個穿著儒衫的人，身後跟著幾個小廝抱著賬本。
“大少。”為首的人有六十上下，花白的胡子一大把，是賬房管事的蘇先生。
喬謙修微微頷首：“蘇先生，就在這屋子裏把賬目和二少爺報一下，就從去年結餘說，二少有不明白的地方，往上找兩年也可。”
“是。”蘇先生轉身來到旁邊的桌子前做好，有徒弟地上了算盤，餘下的幾個各自看著一摞賬目。
“二少，喬家的產業有三，一是酒樓，二是錢莊，三是鋪面，鋪面又分糧鋪和一些雜鋪，去年全算下來，虧了三千兩銀子……。”
蕭佳人想到自己手裏那些喬家的產業，再看喬謙修一副很是淡然的樣子，心裏了然了，原來喬謙修早就想好了退路，可這人也真有點兒狠啊，自己嫁給他了，那些東西還好，要是不嫁給他的話？他這意思是寧可給你自己，也不給喬謙達？
聽著蘇先生報賬，蕭佳人便在心裏一筆一筆的想喬家在自己手裏那些產業的賬目結餘，細賬記不住，可去年一年，就是從上京到葉城那些鋪面，也賺了不少銀子，雖沒有百萬那麽多，也有四五十萬兩啊。
“不可能！”喬謙達這會兒哪裏還有一絲一毫的醉意，拍案而起：“你們這是串通一氣要坑我喬謙達？”
“二少如果不信，有賬可查，老夫這些年兢兢業業的在喬家，從來都是對得起主家的，你這話就嚴重了。”蘇先生說著，把算盤往旁邊一放，臉色就冷下來了。
喬謙達不理蘇先生，而是直接就沖著喬謙修來了：“你到底給不給我一百萬兩銀子？”
喬謙修揚起下巴：“你說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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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瑤見到喬謙修和蕭佳人，微微垂了頭，欲言又止。
蕭佳人沒有立刻讓雲瑤起身，而是走進了屋裏，屋裏萬紅菱正坐在椅子上喝茶，見蕭佳人進來了，放下茶盞：“剛想讓杏花去請少夫人，沒想到少夫人就來了。”
蕭佳人坐在對面的椅子上，看著萬紅菱。
“這事兒怎麽都說不過去了，魏家的家主母上門，雲瑤招待不周，這罰也得有個說法，怎麽罰還得少夫人做主，一個不留神兒被人家說了去，可是咱們喬府沒有臉面，一個妾室掌家，就是小氣。”
“萬姨娘，你還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麽回事？”蕭佳人臉色沈下來：“再者，魏家的家主母上門不還是因為二房的夫妻之間的事情嗎？你這個做婆婆的不拿事兒，怪雲姨娘招待不周？是我早晨的話沒說清楚還是你沒聽清楚？”
“少夫人，這些年你沒進門的時候，我萬氏也是喬府當家的主母。”萬紅菱不怒反笑：“你這口口聲聲的萬姨娘，可是家裏老爺的意思？”
蕭佳人端起茶盞慢悠悠的抿了一口：“是我的意思。”
“你還做的了長輩的主？”萬紅菱看了一眼喬謙修：“還是說，在大少爺眼裏，這喬家的人從來就算不得什麽？上京可不比鄉野的地方，老少不分是要被人家笑掉大牙的。”
“後宅就是後宅，女人家的地方何必勞煩外面做事的爺們，萬紅菱，你說我沒來之前，那也是之前了，如今我做的了這個主母，自然有我的說法，你二房想要怎麽過盡可擺上來說，別說我護著雲姨娘，這宅子裏若是亂了，那才叫別人笑掉大牙呢，別的不說，我做不起主來，丟的可是皇上的臉面，你別忘了，就是男子之間也要說一句好漢不提當年勇。”
蕭佳人偏頭：“梅蘭，請雲姨娘進來。”
梅蘭出去扶著雲姨娘進了屋，蕭佳人心裏就忍不住嘆氣，這人就不能太軟弱了，萬紅菱這麽作妖，還不是因為玉瑤軟弱？讓跪就跪？
“說說吧，今日魏家主母來是什麽意思？雲姨娘如何的招待不周？”蕭佳人看了一眼喬謙修：“謙修，這些事情別勞煩你也操心了，到了飯點兒，怎麽不見公公過來用飯？”
喬謙修也不擔心蕭佳人吃虧，輕聲：“別氣壞了身子就好。”
讓喬謙修走了，蕭佳人直接拍了桌子：“一個個的都當我是軟柿子嗎？以為我一個大王莊的農女管不住你們這些上京的婦人？上京再大，這是喬家，喬家的事我蕭佳人還真就管的了！”
萬紅菱剛要說話，蕭佳人一個眼刀就過來了：“你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吧？過去的既往不咎已經是對你客氣了，你竟還覺得進了一趟宮裏，皇太後就能給你撐腰了？錯翻了眼皮還不自知，你二房事情難辦，那也是你二房的事情，魏家的家主母又沒找到我頭上來，搬出來個魏家想壓著誰？”
突然發威的蕭佳人讓雲瑤心裏沒底，這會兒更不知道如何說話了。
蕭佳人見萬紅菱氣得渾身亂顫，冷哼一聲，看向了雲瑤：“雲姨娘，如何招待不周了？”
“那魏家主母說是要分家另過，當時剛巧妾身在那邊兒，便說了句這事兒得當家主母說的算，是妾身言語有失，讓萬姐姐丟了臉面。”
“丟了臉面？”蕭佳人冷哼一聲，看向了萬紅菱：“你覺得丟了臉面還是覺得分家另過這話提起來了，雲姨娘不該聽到？更不該接話？”
萬紅菱沒想到蕭佳人變臉這麽快，一時間也是火氣上湧：“蕭佳人，你不也是仗著皇上給撐腰嗎？試問這滿上京，誰家新媳婦兒過門就做主母？你既然說分家另過，意思是要讓我們二房出去了？”
“想出去可以說出來，分家是男人們做主的事情，萬姨娘有句話說的分毫不差，我就是仗著皇上給我撐腰，你有何不服？”蕭佳人聽到外面有腳步聲，微微揚聲：“既然萬姨娘想要分家，不如今兒這事就說開了吧。”
喬振邦一腳門裏一腳門外聽到這話，頓時臉色都黑了，坐在外間的椅子上，看喬謙修：“謙修，分家的事你怎麽看？”
“既然住在一起也不消停，分開沒什麽不好。”喬謙修頓了一下：“我和佳人外面有處宅子，想著搬出去住了。”
“謙修啊，這喬家是你管著的，哪裏能搬出去？”喬振邦聲音略沈：“是為父惹得麻煩，便由我來吧。”
說罷，站起身：“喬福，去把二少爺找回來。”
喬謙達被找回來的時候渾身都是酒氣，坐在廳裏也是東倒西歪的。
喬振邦坐在主位上，看著雲瑤和萬紅菱，最終目光落在了蕭佳人的身上。
“今天這事兒本不是什麽大事，不過既然有人想分家，不如就分開的好，免得在一起久了總是鬧是非。”喬振邦說罷，看了一眼喬謙達：“喬家在上京產業不多，宅子倒也有幾處，萬氏帶著謙達兩口子住在安慶街的院子去吧。”
萬紅菱頓時炸廟了：“喬振邦，你想一腳踹開我們母子？”
喬振邦沒理她，而是看著喬謙修：“人搬出去圖個消停，家裏的事卻不能分出去做，那些個買賣你管著，每個月按照分例差人送過去就好。”
“好。”喬謙修沒猶豫，答應了。
喬謙達瞇著眼睛看完全沒把他當回事的父子倆，笑出聲了：“爹，既然分家就分清楚的，別整那些沒用的，做買賣我不行，銀子我還認得，那些該是我的產業做價，把銀子給我，我立刻就搬出去。”
“你要多少銀子？”喬謙修問。
喬謙達彈了彈袍子：“一百萬兩。”
坐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蕭佳人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喬謙達，說心裏話，如果萬氏娘幾個真的出去另過，給一些銀子也無妨，可是一百萬兩？她就笑了，還真當現在的喬家是以前？
“喬福。”喬謙修叫來了喬福：“去把賬房的人叫來，順便也把最近兩年的賬目都那過來吧。”
喬福應聲出去了，片刻功夫便進來了四個穿著儒衫的人，身後跟著幾個小廝抱著賬本。
“大少。”為首的人有六十上下，花白的胡子一大把，是賬房管事的蘇先生。
喬謙修微微頷首：“蘇先生，就在這屋子裏把賬目和二少爺報一下，就從去年結餘說，二少有不明白的地方，往上找兩年也可。”
“是。”蘇先生轉身來到旁邊的桌子前做好，有徒弟地上了算盤，餘下的幾個各自看著一摞賬目。
“二少，喬家的產業有三，一是酒樓，二是錢莊，三是鋪面，鋪面又分糧鋪和一些雜鋪，去年全算下來，虧了三千兩銀子……。”
蕭佳人想到自己手裏那些喬家的產業，再看喬謙修一副很是淡然的樣子，心裏了然了，原來喬謙修早就想好了退路，可這人也真有點兒狠啊，自己嫁給他了，那些東西還好，要是不嫁給他的話？他這意思是寧可給你自己，也不給喬謙達？
聽著蘇先生報賬，蕭佳人便在心裏一筆一筆的想喬家在自己手裏那些產業的賬目結餘，細賬記不住，可去年一年，就是從上京到葉城那些鋪面，也賺了不少銀子，雖沒有百萬那麽多，也有四五十萬兩啊。
“不可能！”喬謙達這會兒哪裏還有一絲一毫的醉意，拍案而起：“你們這是串通一氣要坑我喬謙達？”
“二少如果不信，有賬可查，老夫這些年兢兢業業的在喬家，從來都是對得起主家的，你這話就嚴重了。”蘇先生說著，把算盤往旁邊一放，臉色就冷下來了。
喬謙達不理蘇先生，而是直接就沖著喬謙修來了：“你到底給不給我一百萬兩銀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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